最后一句話,潘立煌加了一些老家的方言。
“天地良心啊!”王建軍趕緊解釋道:“我哪敢逗您玩啊?敢跟省委書記開玩笑,除非我是不想混了!對了,你剛才說錘子啥意思?是四川錘子嘛,那邊的錘子,根據不同語境和場合,使用后代表的意思也是截然相反!”
趙國文聽懂了?因為,他以前有個同志似乎跟潘書記是一個地兒的人?當時他還問過腚錘子是啥?最后搞清楚了,原來是勾子,也就是溝墩子!有的地方也叫做什么腚?甚至有的,還將屁股稱之為底盤,羅兜,落地風扇!
方言特色,五花八門,也非常容易鬧笑話。
比如有兩位四川嘞朋友出去耍,出來玩撒,耍到了北平城嘞,在公交車上說沒得子彈了幺,我們出去搞些子彈回來嘛!隨即就被公安抓捕,事后才曉得兒,四川嘞把錢稱作子彈幺!為何,當時不解釋?或許老北平的口音方言,對咱們四川人撒,也是打腦殼楞個聽不懂兒,我不曉得,搞不撐頭(弄不懂)溝不溝得嘞通!
省委書記潘立煌,沒好氣道:“知道那么多干啥?聽不懂,誰讓你不好好學習的啊!”
敢拿他開涮,簡直就是找罵?
王建軍摸了摸鼻子,感到有些好笑,全國那么大,他咋可能啥方言都懂啊?自己又不是方言學者,方言研究家?另外,學校也不教方言選修課啊!哪怕有,他上學的地方就沒有!
王建軍笑道:“潘書記撒,為撒子這樣說呢?你啷個莫要毛起嘛!你是明鏡高懸,我兒豁你嘛,你曉得我是虛火,咋能跟你洗腦殼,算壇子嘛!”
“這點小事能夠哈的轉!你莫要驚抓抓滴嘿人,大驚小怪嘛!”
省委書記潘立煌瞪大眼,盯著王建軍瞅那么兩秒。隨即,他搖頭道:“有些事,你沒經歷過,根本就不會懂?”
“在剛解放前,大陸有許多敵特分子,專門做一些傷天害理的破壞行為,比如妄想刺殺毒害我們為人民服務的政府干部?在防衛工作上,不能不保持該有的警惕!再一個,也并非是不信任群眾,更不是不想讓老百姓到省委大院和省委家屬院門口擺攤賣東西養家糊口,真是怕有萬一的突發情況,到時候群眾里頭有一兩個隱藏的壞分子,那么所帶來的危險和影響,無疑是空前巨大!”
大家這才明白過來,在剛才省委書記潘立煌為何反應那么大?不過,這點倒也能理解!
“嗯,味道不錯!還是過去那個味兒!”省委書記潘立煌咬了一口老面瓜,接連點頭道:“我記得頭幾年的時候,我買甜瓜的時候,記得是兩毛一斤?這咋沒有幾年,一下就漲價到快要一倍了!”
王建軍笑道:“潘書記,現在是九八年,不是九一年!更不是八九年!或者是八三年!十幾年過去了,那里還有八幾年那會兒,幾分錢一斤買甜瓜的時候嘞?人們工資漲價,物價也在隨著往上漲呀!”
省委書記潘立煌點了點頭。
他感慨道:“八十年代以前,人們每個月幾十塊錢,物價也便宜?后來改革開放后,那都是最低七八十,八九十塊錢,一百多塊錢往上?到現在,那都是上百塊錢了,像我啊一個月拿的薪資更多了!非常夠生活了,可要是后續物價再漲,等幾年我退休后,你說我拿的那些退休金,還能維持生活開支嗎?”
王建軍喝了一口茶,又咬了一大口香面瓜,若無其事道:“潘書記,等您真退休,至少也是幾年以后了,到時候咋樣誰也說不清!再說了,您怕什么啊?到時候物價漲了,您老的退休工資也得漲啊?再難,也不能難到你們省部級領導啊!這是你們應得的,你們為國家和人民奉獻了大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