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惠五味雜陳,心情極為消沉。現在,人家要自己走,你能咋辦?沒有背景和實力的你,也只能是選擇認命,卷鋪蓋滾蛋!
不滾的話,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倘若選擇硬剛對方,那跟拿著雞蛋往石頭上撞有什么區別吶?與其找死,倒不如走人!
柳中惠沒有任何遲疑,他也不想去跟大家告別了?免得到時候,大家都挺尷尬!他回到家屬院,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后人就提著包裹,直接往省作協大門外走去!
說來也挺巧合,柳中惠剛走到大門口,他就碰到從外面回來的二級調研員趙國文?看到對方拿著好多東西,趙國文不由得打趣道:“老柳,你這大包小包的,要上哪啊,咋弄得就跟要搬家一樣啊!”
在離開前,還能碰到趙國文,這點也是有些出乎柳中惠的預料。他有些頹廢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勉強露出一絲憨笑:“趙同志,俺對不住大家的幫助!俺不怪誰,要怪就怪俺自己,是俺沒有將工作給做好,俺這就走了!”
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聽的趙國文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納悶道:“嗨,這不對啊?柳同志,這沒有誰說你工作的不好,不到位啊?王委員前幾天,還在我面前夸獎過你,說你苦盡甘來,大器晚成!”
看對方一副沮喪低沉的樣子,趙國文似乎想到啥,他趕緊追問道:“你跟我說一說,是不是有人孤立和排擠你?從而給你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
柳中惠愣了起來。
他沒有啥心眼子,就嘴巴哆哆嗦嗦的說了句:“這不是王委員的讓俺走的嗎?”
這下子,趙國文更加納悶了。
他攤開雙手,搖頭道:“這還是不對啊?王委員啥時候說過讓你走了?他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啊!再說了,我們省作協這么大單位,需要你這種水電維修人才!你真走了的話,那么洗手間水龍頭和管道要是壞掉,那么省作協的辦公樓,還不得成為水簾洞!”
柳中惠:“真不是王委員的意思嗎?可是,組織處那邊剛給俺下了通知!”
在柳中惠單純的性格,簡單淳樸的思維里頭,似乎除了王委員以外,就沒有誰能讓自己走了?
“嗨,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趙國文摸了摸頭,趕緊問道:“有沒有通告書?”
“有滴!”柳中惠放下手里的行李,從一個包里小心的拿出一張通告書遞給趙國文,等看完后,趙國文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嚴肅。一時半會兒,他也是有些拿捏不準了?難不成,真是王委員的意思?可是,這根本就不像是王委員的處事風格啊!
“老柳,你必須等一下!我要去組織處那邊,當面幫你問清楚!”
趙國文考慮非常周全,他先將柳中惠安排到保衛室等待,然后就拿著通告書直奔省作協的組織處。到地方后,他就直接問道:“柳中惠停職,到底咋回事?”
組織處的負責人,見到王建軍身邊的大將過來,哪里敢得罪?另外,他們也看的出來,這是田豐書記在跟王副書記斗法?對方趕緊客客氣氣的將原因說出來,當得知是程度到組織處傳達田豐的命令時,趙國文詫異道:“田書記,今天出院了?”
組織處的負責人點頭,苦笑道:“兩個小時前就回來了,聽說陸主席還過去跟田書記過去聊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