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錢,給你開個京城最大的‘健身俱樂部’。”蘭瓔繼續拋出誘餌,“地址就選在八大胡同對面,保證客源充足。你負責經營,負責賺錢。賺來的錢,除了給你自己的份子,剩下的,就當是……孝敬我們二老的旅游經費了。”
她看著胤禩那張已經完全石化的臉,善解人意地補充了一句。
“你別說了!”胤禩羞憤欲死,他有一種褻瀆了二哥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倆人的。
不僅欠了命,還欠了智商稅。
他有一種剛出了狼窩,又掉進另一個,更花里胡哨的坑里的感覺。
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他覺得自己的行為褻瀆了心中那個高高在上的二哥。
明明他才不是欠債的那個,世風日下,現在欠錢的才是大爺……
“你們倆太不要臉了!還孝敬你們,我呸。”
胤禩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出的這句話,說完,他感覺自己的人設已經徹底崩塌了。
他堂堂廉親王,居然學會了說粗話。
胤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立刻站出來維護自家媳婦:“那你就說,是不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胤禩沒辦法說不是。
因為他要臉,他這輩子加上輩子,都沒干過這兩個不要臉的。
最終,這場在山林間開始的、圍繞著“復仇”與“健身”展開的詭異談判,以胤禩的完敗告終。
他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江南,拿著蘭瓔強塞給他的“啟動資金”,扛著他那把已經失去用武之地的斧頭,背著一個與他氣質格格不入的背簍,趕去京城,追趕那個據說只比他早離開幾天的胤褆。
看著胤禩落荒而逃的背影,胤禛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癱在蘭瓔旁邊的毯子上。
“蘭兒,這江南風水不好,咱們換個地兒玩。”他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
這才玩了多久,就跟打地鼠似的,接連刷新出兩個重生的債主。
一個比一個難纏。
再在江南待下去,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天知道下一個從哪個犄角旮旯里蹦出來的,是老九還是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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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瓔對此不置可否。她只是慢條斯理地收拾著野餐的食盒,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或許不是風水不好,”她說,“是你上輩子得罪的人太多了。”
于是,繼大阿哥胤褆之后,八阿哥胤禩也被這對“退休”夫婦打包發往了京城。
京城的太子殿下弘時,在某天深夜收到一封來自江南的八百里加急,信上只有短短幾個字:
“又送去一個,注意查收。——愛你的皇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