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老人家也是人,餓啊,把你們給人吃的給我一些吧。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過一輩子不殺豬。”老頭又說道。
“老人家,小妹先前給你的,可是我們自己吃的。我們這一路上,都是吃的這個喲。”黑平母親說道。
“啊,這個真的是豬吃,不,是人吃的啊?”老頭故作吃驚狀,再踢了毛驢一腳。毛驢不滿的“昂,昂”叫了兩聲。
其實清秀一眼就看出這個老人不簡單,只是別人沒動手之前,總不能說我以為你是壞人,便先動手。但清秀還是從包袱中拿出一塊肉脯來,遞給這個老頭。
老頭一看,眼睛都綠了。連忙接過來,狠狠的咬了一口,“香,這才是人吃的,不,都是人吃的。”
座下的毛驢見老頭沒給它吃,又“昂,昂”的叫喚起來。
“畜生,這是給人吃的,不是給畜生吃的。你叫喚個啥?”老頭口中雖然這樣說,還是把吃剩下一半扔進了驢嘴里。
“叭嘰,叭嘰……”毛驢倒是嚼得歡快,卻是把清秀、黑平娘和小姑看得眼都直了。這毛驢可是標準的草食性動物,從沒見哪只毛驢是吃肉的。這吃倒是吃下去了,怎么消化呀?
“你這驢嘴也吃得人食。”老頭笑罵了一句,腳下也一腳踢在毛驢的肚子上。
毛驢口中嚼著肉脯,腳下也像是有勁,再被老頭踢了一腳,步子也較之前邁得更大了,沒兩三步,便超過了清秀她們的車輛,走到前面去了。
“哎,哎,停,停,你這渾身長毛的畜生,給你吃點肉,你就來勁,我老頭還要跟小姑娘說話呢,停,停。”老頭口中叫停,手上也在驢背上連連拍打。
毛驢終于停下了,可馬車卻沒有停,三兩下,馬車又趕到前面去了。
“哎,哎,你這畜生,別人都走到前面去了,你怎么不跟著去呢?”老頭拍著驢背說道。
“你叫它畜生,畜生怎么知道人要做什么?”小妹這時又來跟老頭頂嘴。
“嗨,小姑娘,你可不知道,我這老禿要說年齡也比我小不了多少,這智商可是很高的啊。”老頭說道。
“那為什么它一會快一會慢的?”小妹問道。
“你不知道驢是屬犟的?這犟驢要犯了驢脾氣,可是十八頭牛也拉不回來的。”老頭說到此處,也是沮喪著臉。顯然也是深受這犟驢的折騰了。
“哎,我說,小丫頭,你的肉脯,可還有點,再給我老頭子吃一塊唄。我老頭子實在是餓壞了。”老頭對清秀說道。
“你剛才還給那驢吃了呢。”小妹懟了一句,道。
“是啊,你可知,這驢可比我老頭子還餓呢。”老頭解釋道。
“好吧,再給你一塊。”清秀又拿出一塊,交給老頭。
“你人真好,神會保佑你的。”老頭說著話,卻又掰下一半來,喂給了毛驢。
毛驢接過來,一邊嚼著,一邊又歡快的“昂,昂”的叫喚著。
“姐姐,他又喂給毛驢了。”小妹見他又喂給毛驢,心痛地說道。
“你叫她姐?”老頭好像很吃驚的樣子,說道:“我怎么覺得你比她大一些?”
“哼。”小妹哼了一聲,不理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