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們就先走了。”齊知舟的笑容無懈可擊,“邊朗昨天的檢查做了一半,今天我約了另一位醫生,時間有些緊張。”
李局說:“那行,這小子這次受了這么重的傷,九死一生,多虧你費心了。”
邊朗眉梢一抬:“應該的,我和他是——”
齊知舟接話道:“確實應該的,我和他也是警民合作,一家親。”
“我和你的‘一家’不是這個一家吧?”邊朗不滿地皺了皺眉,“齊知舟,你今天就當著長輩的面把話說清楚,咱倆的緋聞關系能不能坐實了!”
齊知舟:“。。。。。。”
他的語氣頗為哀怨,齊知舟居然有種自己正在被逼婚的錯覺。
李局笑瞇瞇地端著不銹鋼保溫杯:“我同意。”
邊朗比了個“ok”的手勢,對齊知舟說:“我也同意,要不我們現在就選婚期?緝私的副隊長好像會看黃歷,我請他挑個日子。。。。。。”
齊知舟冷冷瞥了邊朗一眼:“走不走?”
說完自己轉身就走。
“。。。。。。又生氣,氣性真大,日子還過不過了?”邊朗罵罵咧咧地抄起拐杖,忙不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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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樓,午后陽光有些刺眼。
邊朗一摸褲兜,低罵了一聲:“臥槽!”
齊知舟側目:“怎么?”
邊朗說:“煙落上頭了,你等我兩分鐘,我去取。”
齊知舟說:“別取了,重新買一包。”
“不行,才拆封,好幾十塊錢呢,”邊朗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幽怨地瞟了齊知舟一眼,“我已經下定決心入贅了,正在為自己攢嫁妝,經濟壓力很大的,你不懂。”
旁邊路過的警員都在憋著笑,齊知舟額角直跳,生怕邊朗再說出什么石破天驚的愛情宣言,趕緊按著額頭說:“快去快回,我到車里等你。”
邊朗的去而復返并沒有讓李局感到吃驚,他往保溫壺里沏了滾燙的熱水,頭也不抬地問道:“怎么又回來了?落東西了?”
“老李,”邊朗開門見山,聲音壓低了幾分,“他昨天到底和你說了什么,為什么不能讓我知道。”
李局吹了吹杯口的熱氣,眼皮一掀:“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筆錄你也看了,字人家也簽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什么筆錄,”邊朗眉頭微蹙,“這起案子還有疑點,對不對?”
“沒有,”李局緩緩地喝了一口熱茶,透過氤氳的水汽看著邊朗,“邊朗,我們說話辦事,是要講證據的。現在證據都擺在你面前,鏈條清晰,很干凈。”
邊朗沉默了片刻,突然換了個稱呼:“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