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猶豫了一秒:“好。”
“江哥我也陪你!”湯麟連忙轉身。
“我也陪你。”嚴越也看向他。
江淮:“……”
他噎了一下:“那我們出來干嘛?”
“透個氣透個氣,”湯麟連忙笑起來:“哈哈哈哈……”但因為一夜沒睡,笑到后面實在沒力氣,被冷風灌了一大口,嗆得以頭搶地。
江淮跟那位隊員“小白”發過消息,回復是:“我還沒走。”
和嚴越他們不同,小白并沒有接受過江淮的過多訓練,他在三中直接進的嚴越所帶的籃球隊,因為技術還行,經常出來玩。
早前江淮帶的隊解散過,但由于江硬骨頭身殘志堅愛籃球如愛初戀矢志不渝,漸漸地原先散過的隊無形之中似乎在重建,離隊的那位被小白替代……組成新的非正式籃球隊。
“來了。”小白坐在長椅,仰起頭來。
江淮看著他:“說這話聽著像睜眼瞎。”
小白:“……”
他收起這套經典的聊天開場白,站起來鞠了一躬:“對不起,昨晚是我情緒過激。”
“道歉得帶名字,”江淮往旁邊退開半步:“不然白說。”
“……”小白不得不重新來一躬:“楚明,對不起,昨晚是我情緒過激。”
楚明輕輕頷首,“聽到了。”
“那這點小誤會就翻篇,”嚴越盡量笑得隨和:“大家以后就還是隊友,一起打球一起玩。”
小白頓了一秒,搖頭:“不打了。”
嚴越身體微僵,上下嘴唇碰了半天他都沒有重復出來這句話:“不……”
“可以啊,”江淮坐到對面的長椅,聲音不急不緩:“我們似乎沒簽訂過所謂捆綁合同賣身契約。”
“啊……”小白默了一秒,埋頭:“對、對不起啊。”
“不需要,”江淮看著他,眼里沒有過多的情緒:“籃球是團隊項目沒錯,但并不意味著我們是在為了誰打球。還是那句話,道歉得帶名字,不然白說。”
小白沒有再開口,只是把頭埋得深了些。
“能聽一句原因嗎?”嚴越坐到他旁邊,輕輕順著他的背。
“我媽讓我好好學習,”小白聲音里泛出哽咽,他說:“下半年高三,最后一年了……我,我不如你們學習能力強。”
“你別往我臉上貼金,這次期末我吊車尾。”嚴越安慰道,“差得不相上下。”
“可你是在最好的理科班吊車尾,”小白說:“我是在差班吊車尾。”
嚴越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勸他,求助的眼神無視掉江淮徑直飛向楚明,還wink了一下。
楚明并不擅長,無能為力地搖了下頭。
“麟子和遠兒他們走體育,但我走不了,我沒有那方面的天賦,也就籃球打得還行但也不中用啊,”小白哭得稀里嘩啦,把頭bang!地一下懟到嚴越肩上,淚水立刻淹沒到他漂亮的肩線,嚴越驚得來了曲眉毛舞。
湯麟在后面小聲嘀咕嚴越那句經典的口頭禪,還添油加醋:“又是挑戰男同底線的一天,越子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