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麟在后面小聲嘀咕嚴越那句經典的口頭禪,還添油加醋:“又是挑戰男同底線的一天,越子加油……”
楚明聽到,有些想笑,但笑意還沒溢出來,就被江淮從后捂住嘴,頭輕地撞了下他的腦袋:“忍著。”
楚明:“……”本來就忍著笑的。
“復讀不可能,明年指不定教育改制一年比一年難,”小白哭得顫抖:“我是真的不行了,江哥越哥。我是想過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就走的,但我怕自己提出走,又留下遺憾……”
“所以你來玩兒我們就沒有遺憾了嗎?”江淮摟著楚明的脖子,挑眉問:“二十年后回憶昨天,1月15日晚上九點十分你用一句話搞垮一個籃球隊,了無遺憾地告別籃球生涯開啟你的學習之路。”
嚴越艱難地憋住笑:多損吶……
“不不不,不是,”小白雙手一陣亂撲騰:“是遠兒說他這次受傷了就死心了,他之后就和我好好學習。今天我本來沒想做什么的,情緒一起來腦子就懵了,你知道的,就像喝醉了人是不清醒的。”
“我不知道。”江淮看著他的側臉:“我只知道酒后吐真言。”
小白:“……”
“你知道約一場球有多容易嗎?”江淮微抬下巴,看著他,“球友群發條消息的事。”
小白似乎被自己的淚水泡得臉發腫,偏了偏頭,垂眼看著江淮的鞋尖,對這話不予置否:“嗯。”
“但你應該知道約一場好球很難,”江淮仍舊在說:“所以離隊是件不論是誰都會猶豫的事,你猶豫的結果是構陷別人成全自己;程遠猶豫的結果是受傷徹底損毀自己。實話說,都挺傻逼的。”
小白點了點頭:“……是。”
“祝你學習順利。”江淮摟著楚明退了一步,目光掃過似乎已經走了很久的嚴越,輕聲:“另外你如果想做嚴越的緋聞男友,繼續哭繼續抱,不出今晚應該就會有情敵上門問候。”
小白唰地松手,不知道的以為嚴越突然變成了顆刺猬。
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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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出租車,楚明偏頭問了句:“你心情還好嗎?”
“還好,”江淮沒管前面死盯著路面生怕走丟的司機,偏過上半身深深地抱緊了楚明:“你家里有人嗎?”
“沒。”楚明想了想,“即使有應該也在門外。”
江淮聽到這話眼睛睜開了,他這才想起昨天楚明晚來二十多分鐘,那些傻逼事他還沒過問。
“不用擔心我,”楚明甚至只從他身體的微僵就猜出他要說什么,說:“真有事我昨天來不了。”
“嗯。”江淮埋進他頸窩里:“那去你家。”
“好。”楚明點了下頭,他出門的時候現金沒帶多少,探索著從江淮褲兜里摸到手機,他熟練地密碼解鎖,“我付個錢。”
“沒帶手機?”江淮困了,含糊地問。
“忘記丟哪兒了。”楚明答。
“你付,”江淮余光掃到車窗帶過的風景,陸陸續續有人出來吃早餐,也不知道大冬天的哪來的毅力。
快到了,他原本想輕輕再蹭一下楚明,下巴帶過他脖頸時江淮輕地一頓:“你怎么這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