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不能喝藥吧,”江淮接過溫度計放到床頭柜,把飛到門邊的拖鞋拎到楚明腳下:“我先給你點份外賣?”
“凌晨三點你上哪點外賣?”楚明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把感冒傳染給江淮了,后者甚至比他燒得還糊涂。
“哦,也是。”江淮頓了下:“那我給你煮點兒。”
等江淮往廚房去,楚明從衣柜里重新拿了套睡衣睡褲,準備再洗個澡。
才走出臥室就聽江淮喊了一聲。
“干嘛?”楚明擰眉問道。
“你家進賊了嗎?”江淮疑惑地問道:“冰箱柜子里什么都沒有。”
楚明:“……”
他抬手撐了下墻,這才想起前天晚上顧微他們來過一趟,他忘記補貨進倉了。
“白粥你喝得下嗎?”江淮待了一會兒才走出來,指尖勾了下他白里透紅的臉頰。
“可以。”楚明把衣服放到小木架上,想往廚房去看一眼:“真一樣都沒有嗎?”
“嗯。”江淮拉住他,把他往浴室里推去:“等天亮出去買點。”
“好。”楚明說著去夠門把手。
門把手沒夠到但夠到了江淮的腰,楚明微愣,手剛要收回來胸口就被溫熱的掌心往后推去,他慌忙之間用手抵住流理臺臺沿,才站穩江淮的吻就壓了過來。
沒什么侵略性的吻,柔和得像是貓舌舔水。
楚明輕輕閉上眼,要收回來的手靈活地探到他腰腹,指腹一寸寸游離一寸寸感知,繃緊的肌肉有些硬,但按壓下去時皮膚卻是有彈性的,光滑而細膩。
……摸夠之后楚明主動往旁邊偏了些頭,輕喘:“你就這么想發燒嗎?”
江淮揉了揉他烏黑軟順的頭發,往前又在他額間落下一吻:“不想。”
“那你剛才跟我普及生物知識,”楚明看著他:“現在是要證明這其實是個謬論?”
“不是。”江淮食指輕輕撥開他額間被汗濕的碎發,湊他耳邊輕聲:“只是實驗一下。”
“實驗什么?”楚明沒反應過來。
“味覺。”江淮問:“有嘗到甜味嗎?”
“……一點點,”楚明回味了下:“比較淡,什么糖?”
“冰糖塊,唯一找到的東西。”江淮輕笑著說:“我記得發燒之后味覺比較淡,試試有多淡。”
味覺太淡喝白粥容易吐,他實驗之后再決定要不要加點什么調味。
“……滾蛋。”楚明沒什么力氣笑,屈膝頂了下他腹部:“我要洗澡了。”
“洗洗洗。”江淮手指輕勾住他褲腰,臨走前在他小腹上彈了一下:“我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