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扣子也不在身邊,只有這件上衣讓他感到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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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沒有讀心術,不知道齊知舟此時復雜的腦內活動:“齊教授?”
“謝謝,”齊知舟程序式地微笑,“可以勞煩你把藥扔到水里嗎?”
醫生摸不著頭腦:“。。。。。。啊?你是習慣喝藥水嗎?”
“醒啦?”這時邊朗從門外進來,上前用手背探了探齊知舟的額頭,凝眉道,“還這么燙。”
齊知舟看著邊朗:“你去哪里了。”
邊朗:“換藥。”
齊知舟說:“哦,我吃藥。”
“藥呢?這個?”邊朗從醫生手里拿過藥片,“張嘴。”
齊知舟很自然地張開嘴唇,邊朗把藥片放入他的口腔,又接過水杯遞到他嘴唇邊。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醫生不禁汗顏:“邊隊,你這護理水平可以啊,比我強。”
邊朗謙虛道:“談不上,只是在護理珍惜小動物方面有點心得。”
醫生:“邊隊,你還對保護動物有研究?主要護理什么動物?”
邊朗輕拍著齊知舟后背以防他嗆水:“豌豆公主。”
醫生再看眼齊知舟,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笑著離開了診室,將空間留給豌豆公主和他的專屬護理者。
門“咔噠”關上,邊朗用拇指揩拭齊知舟嘴角的水漬:“行了公主,沒別人了,別支棱著活受罪了。”
齊知舟直挺挺的腰板一下就軟了,被抽走了骨頭似的,懨懨靠在邊朗臂彎。
邊朗拿起一旁的電子體溫計一看,39。8度,人都要燒傻了。
“等會喝點粥,”邊朗沉聲道,“要還是不退燒,明天去市里看病。”
齊知舟蔫兒巴巴地提要求:“你也去。”
“我讓人陪你去,”邊朗偏頭親親他通紅的鼻尖,“行嗎?”
邊朗還有太多事要處理,在鎮里多留一天已經是極限。
齊知舟燒得糊里糊涂,反應也遲鈍,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被邊朗占便宜了,滿腦子只有“邊二不陪我了”這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