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齊知舟輕靠著邊朗,也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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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朗送齊知舟回了博雅苑,在小區外的藥房買了消炎藥,跟著齊知舟回了家。
齊知舟獨居的房子不算非常大,80平的兩室一廳,一間臥室,一間書房,簡約整潔。
他這里幾乎不會來客人,連多余的水杯都沒有。
“你先坐,我記得櫥柜里有一次性紙杯。”
“不用,”邊朗隨手拿起茶幾上的白色陶瓷杯,“這個就行?!?/p>
齊知舟心頭一跳:“那是我——”
邊朗已經仰頭喝了一口水:“嗯?”
齊知舟看著濕潤的杯沿,垂下眼眸:“沒什么,你用吧?!?/p>
“過來,”邊朗說,“特種兵少爺,給你擦藥?!?/p>
特種兵少爺?
這又是什么稱呼。
齊知舟忍俊不禁:“不用了,小傷口,我先洗個澡,然后消一下毒。”
邊朗倒也沒有勉強,大馬金刀地往沙發上一坐:“去洗吧?!?/p>
齊知舟看著邊朗,欲言又止。
邊朗抬眉:“干嘛?”
齊知舟委婉地表示:“邊朗,晚上的事謝謝你。時間不早了,你看。。。。。。”
是不是該走了?
邊朗看了眼手機,浮夸地皺眉:“嘖,怎么都一點了?確實不早了,我在你這里將就一晚吧?!?/p>
齊知舟愣了愣:“啊?”
“你什么表情?”邊朗控訴,“上一秒還在謝謝我,下一秒就趕我走?”
齊知舟捏了捏鼻梁:“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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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禮貌,齊知舟讓邊朗用主臥的浴室。
邊警官雖說日子過得比較糙,但個人衛生方面絕不含糊,外賣了一次性內褲和睡褲,提溜著塑料袋去洗漱了。
從心理學來說,浴室這樣私密的空間,往往最能反映一個人的內心。
但齊知舟的浴室里,物品井然有序,臺面一塵不染,鏡面沒有留下一滴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