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溫熱從鼻腔流出,夏寒舒身軀猛地一顫,酒瞬間醒了一半。
夏寒舒有些慌亂的掏出手帕捂住鼻子,無感慢慢弱化,只有疼痛在不斷加劇。
如果夏寒舒還清醒,他就會聽到他的牙齒因為發顫磕碰在一起,發出的細微聲響。
“我,我…我可以在樓下抽根煙再上去嗎?”
許燦疑惑的看著夏寒舒,很快覺察出不對勁來。
夏寒舒臉色跟白紙一樣,嘴唇卻紅的像是要滴血,仔細看還能看到淺淺的牙印。
人中位置也有些不正常的紅,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虛弱,呼吸也亂的厲害。
“你怎么了?”
夏寒舒見瞞不住,索性把責任都推給許燦。
“剛才,撞到傷口了,好疼…胃也疼…bb我好難受…”
短短幾句話,讓許燦心里那些氣全都散了,只剩下愧疚和心疼。
許燦將夏寒舒打橫抱起,還小心的避開了他肩膀的傷。
“都怪我,是我不好…”
許燦抱著人就往里面跑,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找不著機會搭手的阮凝酥。
許燦把人直接抱到自己床上,連鞋都沒顧上脫,先喂了止痛藥。
“先忍忍,我這就叫醫生!”
許燦抱著夏寒舒,邊打電話,邊幫夏寒舒揉肚子。
胃部傳來的暖意讓夏寒舒好受了些,但和發病的痛苦比起來,那點暖意像是滴入沙漠的水,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夏寒舒疼的有些意識模糊,只能虛弱的靠在許燦懷里,憑借僅存的理智,不讓醫生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
沒有專業的醫療設備,醫生也只當夏寒舒是胃病犯了,給他開了些胃藥和止痛藥。
夏寒舒疼了一整晚,許燦就那么抱了他一整晚,給他揉了一整晚的肚子。
直到天亮,兩人才沉沉睡去。
但睡也睡不了太久,九點,許燦的特助就開始給許燦打電話,叫兩人起床。
許燦這才想起來十點還有發布會。
許燦看著虛弱的躺在懷里的人,瞬間心疼起來。
夏寒舒這樣,他實在不忍心把人一個人留在家里,萬一等會夏寒舒又胃疼怎么辦?
當然,夏寒舒才睡了三五個小時,他也不忍心把人叫起來。
他覺得他也可以做一次昏君,就一個發布會而已,沒他又不是不行。
許燦剛要抱著人接著睡,懷里的人就捏了捏他的后脖頸。
“我沒事了,再不起床,發布會就要遲到了。”
夏寒舒的聲音帶著宿醉后的沙啞,還有被病痛折磨了一晚上沒睡虛弱,聽的許燦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