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要小孩,是謝嶼在給他自己和另一個人留存機會。
原來他的身體曾和各形各色的小姐廝混過,原來他的心早在悄悄包養妓女的那半年中給了出去。
他這座山早就為別人嘩然過,又臟又爛,卻還在我面前帶著純情的面具。
那個女人出臺過四次,謝嶼知道我查出他的過往后,以為我是擔心他身上有傳染病才非要離婚,其實不止。
我不僅怕得病,我還嫌他臟,我也討厭他把我變成他的將就。
再有一點,基因是個很強大的東西,既然謝嶼已經有了前科,我也不想最后變成謝媽媽那樣——
進則惡心、退則不甘。
謝嶼最終沒有簽字。
他將協議揉成一團,留下一句“我不同意”,連夜跑去國外出差了。
我心里沒什么波瀾。
吃了顆褪黑素。
回房美美睡上一覺起來,我拿紅筆在日歷本上劃了個圈。
隨后便開始收拾自己要帶走的東西。
終止合作的消息已經放了出去,我和謝嶼之間頂多耗到下個月底。
大不了,我就去起訴離婚。
總之,我絕不會繼續和他走下去。搬到另一套公寓的第七天,門口每天早上九點都會憑空多出一份小米粥配雞蛋的早餐。
閨蜜是唯一一個知道其中內情的,她怕我傷心,特意過來小住陪我同吃同睡。
又一次拎著早餐袋子進門,閨蜜翻著白眼,一臉嫌棄將手里的小米粥扔進垃圾桶。
“他要是真上心,會連你吃不慣小米粥這點小事都不記得?還每天喊人來送,裝什么?”
我笑笑,繼續剝著手里的雞蛋。
閨蜜說的沒錯,謝嶼的記性其實很好,他只是不對我上心而已。
記得有次他回來晚了,我從鍋里拿出熱了幾遍的糯米丸子。
幾乎是瞬間,謝嶼大步沖上來奪走我手里的盤子,將整盤糯米丸子盡數倒進馬桶。
摔碎碗碟。
“我說過很多遍了她不喜歡吃這道菜,都不長記性嗎?!”
空氣靜默了好幾秒。
那是我第一次見他發火,眼眶瞬間紅了,心里又委屈又難受。
看見我的眼淚,謝嶼在原地僵了足足半分鐘,才懊惱著將我摟進懷里。
“抱歉,我喝多了,還以為在酒桌上。”
酒氣帶著他衣服上的熏香包裹著我,我把頭埋進他肩里,聲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