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帶著他衣服上的熏香包裹著我,我把頭埋進他肩里,聲音悶悶的:
“誰不喜歡吃這道菜?”
我感覺到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幾次,最后才啞著聲音道:
“沒誰,就一個合作商而已。”
后來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那晚謝嶼沒有酒局。
他把自己喝的爛醉,是因為那天是那個女人的生日,那道菜是她最不喜歡的。
然而那時候,他們已經分開快五年了。
吃完手里的雞蛋,閨蜜拉著我出門做了個spa。
下午,我們一起去了游泳館。
我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謝嶼,他明明在國外出差的。
此刻他卻穿著一條泳褲,雙手溫柔搭在一個幾歲男童肩上,看上去像在教這個男孩游泳。
離他們幾步遠的岸邊還站著一個身材勻稱、笑靨如花的女人,是她——
上次我們在咖啡館見過的,楚冉。
她就是謝嶼唯一包養過的那個妓女,從前叫小云。
游泳的興致瞬間沒了,我正想拉著閨蜜離開,卻猝不及防和抬頭放松的謝嶼對上視線。
他的眼里有一瞬慌亂,但又很快鎮定下來,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樣。
將手里的男孩交到楚冉懷里,他才披著浴巾大步朝我走來。
“我昨晚的飛機飛回來,看你還在生氣,就暫住在酒店。”
也許是教累了的緣故,他的聲音有點喘。
我臉上沒什么表情。
“今晚回來一趟吧,協議上還少你一個簽字?!?/p>
謝嶼擦拭頭發的手一頓,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復雜。
“我只是幫忙教一下小孩游泳,和她沒什么,你別亂想。”
說完,楚冉牽著小男孩走上前來。
她讓男孩將手里的飲料遞給我。
“乖寶,叫阿姨,讓阿姨別生氣了,告訴阿姨謝叔叔真的只是在教我們游泳,對不對啊?”
她刻意咬中‘教我們’三個字眼。
見我沒有反應,她又十分抱歉的退回謝嶼身邊。
“抱歉啊時小姐,初次見面就給你和嶼哥造成不好的誤會,我剛從加州回來在這邊沒有熟人,碰巧小孩又很想學游泳,所以才叫了嶼哥來”
“那他還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