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諾看著手里這套堪稱工藝品的皮衣,又抬頭看看眼前這個高大挺拔、卻在此刻顯得有些局促的族長,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猛地撞了一下,酸酸軟軟的。她能想象到,雷這樣習慣了揮舞利爪、撕裂獵手的雄性,是付出了多大的耐心和精力,才能做出這樣一套細膩柔軟的衣裳。
“雷……”她聲音有點哽,摩挲著手中柔軟的皮毛,揚起一個大大笑容,眼眶有些發熱,“這衣服……太帶勁兒了!我太喜歡了!謝謝你!”
聽到她帶著鼻音卻異常明亮的道謝,雷緊繃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松弛下來,他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對上她盈滿笑意的眼睛,喉結滾動了一下,只低低地“嗯”了一聲,便迅速轉身走開,只是那背影,似乎比來時挺直了不少。
懷里抱著雷送的、帶著他笨拙溫柔的新皮衣,手里攥著墨給的、解決了她最大隱私難題的冰涼蛇蛻,徐諾站在山洞里,心里暖烘烘、又有點亂糟糟的。
“墨這家伙……送的真是時候,也太貼心了點。雷這……悶不吭聲的,手藝居然這么好?”她心里嘀咕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在心底蔓延。兩種不同質地的關懷,一樣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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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地躲到自己的小角落,用磨鋒利的石片和骨針,開始小心翼翼地裁剪、縫制那珍貴的蛇蛻。雖然手藝粗糙,但憑借著記憶和需求,她還是成功做出了獸世第一套、專屬于她的“蛇蛻內衣褲”。穿上身后,那貼身、透氣、無拘無束的感覺,讓她幾乎要喜極而泣!終于解放了!
外面再套上雷送的那身潔白柔軟、帶著淡淡陽光(或許是心理作用)氣息的新皮衣,徐諾只覺得從里到外都煥然一新,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這種久違的、由身及心的舒適感,讓她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
心情大好之下,徐諾瞥見了被自己脫下來、團在角落那團灰撲撲的粉色珊瑚絨睡衣。雖然它現在又破又舊,硬得能立起來,但到底是跟著自己從現代來的“老伙計”,是那個遙遠世界留下的唯一念想。
“唉,老伙計,也不能真把你扔了啊。”她嘀咕著,把睡衣褲子撿起來抖了抖,灰塵撲面而來,嗆得她直咳嗽。
說干就干。她拿著睡衣走到山洞外,拿了個燒的陶瓷盆,用干凈的雪和之前攢下的一點草木灰(勉強當去污劑),仔仔細細地搓洗起來。冰水刺骨,但她搓得很賣力。
畢竟,這珊瑚絨的材質,就算再破,柔軟度和保暖性也不是現在手頭的獸皮能比的,洗洗干凈,當個貼身襯衣或者晚上睡覺穿,也比直接扔了強。
費了老鼻子勁,總算把睡衣睡褲上的污漬搓掉大半,雖然顏色依舊發灰,不再鮮亮,但摸起來總算沒那么硬邦邦了。她擰干水,找了兩根干凈的樹枝,小心翼翼地把這身“現代遺產”晾在了背風又能曬到一點太陽的地方。
那抹突兀的、帶著現代工業痕跡的灰粉色,在滿是獸皮、石器、原始風貌的部落里,顯得格外亮眼,又莫名地透著一股頑強的生命力,就像徐諾本人一樣。
看著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的睡衣,徐諾拍了拍手,心里踏實了不少。“好歹是老家帶來的東西,能留還是留著吧。”
她轉身,感受著身上蛇蛻內衣帶來的無拘無束和新皮衣的柔軟溫暖,再看著那晾曬中的舊睡衣,一種復雜而充盈的感覺涌上心頭。
既有對過去世界的淡淡眷戀,更有對當下生活的積極融入和改造。來自雷和墨的關懷,讓她在這個原始的世界里,不僅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方式,更開始一點點找回屬于“徐諾”這個個體的舒適與尊嚴。
這個冬天,因為這兩份特別的“禮物”,和這件被洗凈的舊睡衣,似乎變得格外不同,充滿了新的希望和讓人心跳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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