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寫下“人”、“口”、“田”、“火”幾個簡單的象形字,連比劃帶解釋。
“都瞅瞅!這個‘人’,像不像個叉腿站著的人?這個‘口’,是不是像個張開的嘴?這個‘田’,就是咱開墾的那一塊塊地!這個‘火’,瞅著就熱乎吧?”
這下,不少獸人覺得有點意思了,跟著哼哼哈哈地比劃。
徐諾越講越來勁,甚至連拼音都搬出來了。“光認字不行,還得會念!來,跟俺念——啊!喔!鵝!”
底下響起一片參差不齊、怪腔怪調的“啊……喔……鵝……”,聽著跟林子里的怪鳥開大會似的。烈念得最大聲,也最跑調,“鵝”都快念成“餓”了,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幾堂課下來,誰腦子好使誰腦子是榆木疙瘩,立刻就現了原形。
雷學得最認真,銀眸專注,手指還會無意識地在腿上比劃,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數字和那幾個簡單的字,甚至能磕磕絆絆地用木炭在石板上寫出自己和徐諾的名字。
墨更是不得了。他幾乎過目不忘,徐諾教一遍,他就能絲毫不差地復寫出來,筆觸甚至比徐諾這個半吊子老師還精準。
他那冰冷的豎瞳里,第一次對除了草藥和巫術之外的東西,燃起了如此熾熱(相對他自身而言)的求知欲。
他看著徐諾在黑板上寫寫畫畫的身影,看著她因為有人學得快而露出的欣慰笑容,心底那份被刻意壓抑的情感,如同遇到暖流的冰層,悄然融化了一角,滋生出更深的喜歡,但他依舊將其死死摁在冰山之下,只是學習得更用力了。
淼雖然沒跟著念,但目光始終沒離開石板。以他的精神力,記住這些簡單符號毫不費力。他只是覺得這種系統的知識傳播方式,很有趣。這個部落,果然處處是驚喜。
讓人意外的是,一個叫小苦的狼族幼崽,眼睛亮晶晶的,聽得特別入神,小手偷偷在地上劃拉,學得飛快。
還有雌性云和紅,雖然有點害羞,但心思細膩,也很快就記住了字形和讀音。
反觀烈,可就慘嘍!他那腦袋瓜,記打架的招式一套一套的,記這些彎彎繞繞的符號,簡直就是要他老命!“口”字他能畫成個圓圈,“火”字他能畫成一團亂麻。徐諾讓他念“b—a—ba”,他憋了半天,臉通紅,嗷一嗓子:“b-a-鱉!”
全場瞬間死寂,然后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連墨的嘴角都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烈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其他大部分成年獸人,也都跟烈差不多,聽得云里霧里,眼神發直,哈欠連天。
讓他們去搬石頭壘墻一個頂仨,讓他們坐著認字,簡直比干活還累!
徐諾看著底下這“眾生相”,是又好氣又好笑。她叉著腰:“瞅瞅你們這出兒!一個個壯的跟牛似的,學幾個字兒比生崽還費勁!往后咱部落發展了,沒點文化咋行?至少得會寫自個兒名字,會數個兒!掃盲,必須掃盲!”
她決定,以后下雨天就上課!學霸重點培養,學渣……也得硬著頭皮學!
于是,在大雨滂沱的日子里,白狼部落里出現了奇特的一幕——最大的石屋里,時而傳來朗朗跑調的跟讀聲,時而又爆發出哄堂大笑,時而還有徐諾恨鐵不成鋼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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