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有些抽搐,甜糕這一套原本是用來坑齊王的,齊王那貨也心甘情愿被他坑,沒想到他又來坑自己爹爹。又看了眼女兒,見她淡定無比地將自己旁邊的湯也推過去,板著小臉道:「爹爹喝湯,暖身!」
「先吃肉肉啦,吃肉肉長肉肉!」甜糕朝姐姐皺著小鼻子。
「喝湯暖身子!」包包依然很淡定從容。
然后兩個孩子一起看向男人,看他吃什么。
蕭令殊瞄了阿寶一眼,阿寶作無辜狀,于是他先喝了口湯,又吃了口肉,同時滿足了兩個小家伙的孝心,終于讓他們安生吃飯。
好不容易用了膳,雙胞胎又膩了一會兒,直到了他們就寢時間,掩不住打哈欠,卻不肯離開,阿寶只得將他們哄了會兒,讓人帶他們去睡覺。
沒了雙胞胎,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終于得了點兒時間相處。
阿寶仔細地將他打量,發現他曬黑了,人也瘦了許多,也不知道是這一個月趕路瘦的,還是行軍打仗多思多憂而瘦的,心里有些心疼,細細地摩挲了下他的面容,又問有無受傷。雖每月有通信,但阿寶知曉依這男人的性子,斷然不會提那些的,情況怎么樣,她自然不知曉了。
「沒有受傷!」
蕭令殊將她摟到懷里,低首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整顆心都安寧了,然后將她抱起,往床行去。
第二日,阿寶起床遲了,懶洋洋地窩在被窩里,有些兒不想動彈。
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蕭令殊一早便進宮了,阿寶當時有所察覺,不過在他的安撫下,又迷糊睡去。想到他已回來,唇角不由帶笑,不過只笑了會兒,又嘆了口氣。
昨晚耳鬢廝磨之際,自然也詢問了些事情,得知他可能過完年后便又要南下回邊境,心里自然是不舍的。她雖然萌生了同他一起走的念頭,不過仍是得瞧瞧情況,若是雙胞胎的身體允許,還得要請旨隨軍,也不知道過了兩年,正德帝會不會改變主意。
胡思亂想中,聽到雙胞胎在外頭叫喚的聲音,阿寶也不再懶床。
雙胞胎醒來后,憶起了他們爹爹回來了,一大早便過來尋人,可惜蕭令殊已經上朝了,雙胞胎頓時悶悶不樂地坐在一旁,撅著嘴不高興。
「急什么,晚上就能見到了。」阿寶笑著將他們摟到懷里碰碰額頭,「等他沐休時,讓他陪你們玩兒。」
阿寶這邊正安慰著雙胞胎,宮里的齊王早已在朝會散后,趁機攔住蕭令殊。
「五哥,這么久不見了,弟弟可是念你得緊,咱們可要好生地說說話兒聊天。走,弟弟今天請你去喝酒。」
齊王聲音洪亮,滿是喜氣。賢王等諸人走過來,也聽到了他的話,便都過來與他們打招呼,說道:「六皇弟這提議好,難得五皇弟回京,不若咱們兄弟幾個去天香樓叫桌席宴共飲幾杯。」
齊王笑臉一收,冷哼道:「二皇兄的提議雖好,但弟弟可是先提出來的,還想和五哥聊聊天呢,哪能讓你們搶占去?以后有空再說吧,今兒誰都不許同我搶。」近來齊王與賢王一伙人皆不合,所以這會兒也極不給面子。
賢王等人見他雙目圓瞪,人雖然俊美無雙,但性格實在是不敢恭維,最是愛胡來。也因為他這種性格,不管他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情,正德帝都已經懶得搭理他了,就當放養了一匹野馬,只要不做出失德失心的瘋狂舉動來,便隨他而去。如此更讓他囂張無比,極少有人敢得罪他。
賢王依然好脾氣地笑道:「五皇弟呢?你怎么看?」齊王是條瘋狗,不理他便是,賢王也懶得與他置氣,只問蕭令殊。雖然蕭令殊一直忠于太子,不過他仍是想要拉攏他。特別是這一個月來的春風得意,不免讓他行舉輕率了幾分。
蕭令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已經答應六皇弟了。」
齊王頓時眉開眼笑,然后又斜著眼睛看著賢王等人,冷笑不已。
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賢王即便脾氣再好,也暗怒幾分,寧王暗暗壓住同樣生氣的陳留王,示意他不必與齊王置氣。未走遠的周王秦王將這一幕收入眼底,臉色淡淡的,早已決定不摻和進他們,無論將來誰上位,他們皆是安份守已,相信新帝亦不會做得太過份。
等賢王他們離開后,齊王和蕭令殊正欲要出宮時,太子身邊的心腹太監陳德安小跑著過來,給他們請安后,樂呵呵地笑道:「兩位殿下,太子殿下已在東宮備好酒席,請兩位去共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