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荀大人找您。」
很快地,丫鬟的聲音讓他收斂了情緒,吩咐她去歇息,便離開了。
等蕭令殊走后,阿寶這才記起雁聲雁云還被留在現場呢,忙起身叫來白前,讓她去瞧瞧雁聲雁云怎么樣了。老實說,她什么都沒瞧見,只知道應該是突然出現刺客,然后蕭令殊殺了刺客,而這刺客應該是混進行宮中,蕭令殊要人查明刺客的來歷,就這樣。
白前剛到門口,就發現雁聲雁云回來了,兩個丫鬟俏臉有些白,不過還算鎮定,心知她們都受了驚嚇,阿寶忙讓人去煮安神湯。
「先前怎么回事?你們可瞧清楚了?」讓兩個丫鬟坐下后,阿寶詢問道。
雁聲是個膽大的,待喝了一碗安神湯后,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馬上道:「王妃,先前那刺客是直接沖著您來的,就隱藏在路旁的花木間,當時太黑了,奴婢們都沒看清楚呢,王爺就發現了。也幸好王爺發現得極時,才沒有讓王妃受傷。」
「那刺客穿著行宮太監的衣服,看起來有些年紀了,應該在行宮里伺候的內侍。」雁云跟著道。
可能是當時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從始至終都被人摟著掩著眼睛,阿寶完全感覺不到害怕,聽著兩人敘述后,還是感覺不到絲毫的緊張感。看兩個丫鬟雖然已經平靜,但眼里仍有些驚懼之色,阿寶便讓她們下去歇息,今晚就不用她們守夜了。
等她們下去后,阿寶也在白前的伺候下洗漱更衣,然后爬到床上,用被子披在身上裹著,就這么坐著瞪著桌上的燈火,等某位王爺回來。
蕭令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雖不知道那刺客是不是沖著阿寶而去,但在行宮中竟然藏著刺客,也足以讓正德帝重視,都要歇下了,聽到蕭令殊遇刺的事情,硬是又爬起來,讓人將蕭令殊召來詢問。
正德帝覺得這兩天過得實在是不愉快,先是一個兒子被支不知來歷的流箭射傷已經讓他陰謀論了一把,懷疑的對象很多,甚至連幾個兒子都成了懷疑的對象,連被授命去處理此事的蕭令殊也被懷疑了一把。可是很快地,又傳來了蕭令殊也遇刺的事情,正德帝又再一次陰謀論了。
「你沒事吧?」正德帝難得關心地詢問了下,可能是從未對這兒子表現過關心,一時間口氣有些生硬。
「無事。」蕭令殊仍是極冷淡的模樣。
「那刺客呢?讓刑部狠狠地審!」正德帝惡狠狠地道,這回比昨天聽聞寧王遇刺還要生氣。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自殺?」
「不小心殺了!」
「……」
那他是白擔心了!
所以,那刺客都死了,問也問不到什么,要查他的身份,已是二十幾年前被派到行宮來的雜事太監,其詳細的身份檔案在宮里,行宮里有的只是個名字及身份罷了,一時間也查不出什么。
正德帝憋著一股子的氣,只能發泄在那些值勤的禁衛軍身上。
蕭令殊見沒事,便告退離開了。
回到他們居住的院子,進門發現燈還亮著,床上某個人坐在那里,身上捆著被子,就這么坐著睡覺了。
男人又有些不開心了。
他先去架子前就著銅盆里的清水凈了手,用干凈的毛巾拭凈手后,便到床前,彎腰將坐在床上睡著的人抱了起來,將被子抖開,然后再將她塞回被窩里。
其間阿寶醒了,不過睡得迷迷糊糊的,早已經忘記自己先前委屈地坐著睡著就是為了等他回來的事情,迷蒙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后蹭了蹭他的手,倒頭又睡下了。
蕭令殊看了她一會兒,方出去浴室沐浴,洗去一天的煙塵及血漬。
天蒙蒙亮,阿寶醒了,發現自己腦袋搭在男人的頸窩間,一只手摸著他的胸膛,被褥下的雙腿與他相貼,那是一種十分親密的姿勢。
幾時睡著的已經忘記了,讓她懊惱的是,竟然沒等到他回來就睡著了,錯失良機。不過他還在床上,也睡在她身邊,這點讓她甜蜜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