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街巷在車窗外如光影畫卷般飛速掠過,林凡坐在出租車后座,心像緊繃的琴弦,隨著目的地的臨近,跳動愈發急促。
很快,那熟悉又帶著幾分威壓感的建筑映入眼簾。
出租車緩緩停下,林凡深吸一口氣,付了車費,踏出車門。
眼前的老地方,是一家棋牌室。
陳舊的招牌在日光下褪去了昔日色澤,紅漆剝落,裸露出斑駁底色,像一位遲暮老人,見證過無數市井煙火與隱秘故事,靜靜佇立在街角。
門口隨意擺放著幾張落了灰的塑料椅,椅腳旁煙頭散落,仿若在訴說著往來人等的焦躁與閑適混雜的日常。
可誰都清楚,這看似普通的棋牌室,實則是虎哥的地盤,是他在這市井江湖中“呼風喚雨”、施展威懾的據點。
林凡走近,自動玻璃門感應開啟,“嗡嗡”聲響在耳邊,卻蓋不住室內鼎沸嘈雜。
牌桌碰撞聲、籌碼堆疊聲、人們的叫嚷與哄笑聲,交織成一曲獨特“樂章”。
煙霧繚繞里,人影幢幢,每張臉上都寫滿市井百態。
他剛一踏入,幾道目光便如冷箭般射來。
那是虎哥的手下,正圍坐在門口一桌,百無聊賴地打著牌,眼神卻時刻警惕著周遭動靜。
見到林凡,嘴角扯出一抹似有似無的戲謔,透著貓戲老鼠般的玩味。
林凡沒理會那不善目光,抬眼搜尋虎哥身影。
目光越過一桌桌沉浸“牌局戰場”的人們,終于在里間角落鎖定目標。
虎哥敞著領口,露出胸口大片紋身,那紋身似張牙舞爪的猛獸,彰顯著他的“江湖身份”。
正叼著煙,煙霧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面前籌碼堆成小山,雙手不停擺弄紙牌,出牌動作帶著肆意與張狂,身邊簇擁著幾個小弟,諂媚附和聲不時響起。
林凡定了定神,攥緊衣角,邁步穿過人群,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艱難又決絕。
地板黏膩,沾著酒水污漬,空氣中彌漫著煙味、汗味與廉價香水味混合的刺鼻氣息。
可他眉頭都未皺一下,一心只想盡快結束這場“會面”,把那如枷鎖般的高利貸徹底卸下,重歸安寧生活。
待走到虎哥桌前,他努力挺直脊梁,擠出一絲微笑,輕聲道:“虎哥,我來了。”
聲音在喧鬧中雖顯單薄,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虎哥抬眸,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掐滅煙頭,靠向椅背,雙手抱胸,似笑非笑打量林凡。
“錢帶來了嗎?”
語調平平,沒有預期中的暴怒嘶吼,可這看似云淡風輕的詢問,卻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讓林凡感覺周遭空氣都瞬間冷凝,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口。
林凡咽了口唾沫,喉結艱難滾動,強裝鎮定地微微點頭,手不自覺地伸進衣兜,緊緊攥住手機,好似那是他抵御眼前風暴的唯一盾牌,聲音雖略帶顫抖卻透著幾分決絕:“虎哥,都準備好了,一分不少,就盼著今天能把這事兒徹底了結。”
邊說,邊抬眸直視虎哥。
喜歡中年離婚,賭石暴富,前妻后悔請大家收藏:()中年離婚,賭石暴富,前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