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諾蹲下身,撿起幾塊敲了敲,感受著那明顯的涼意,心里樂開了花:“沒錯!就是它!硝石礦!兄弟們,動手!挑顏色正、塊頭大的挖!都小心點,這石頭有點刺激性,別弄眼睛里,挖完了記得好好洗手!”
她特意大聲叮囑。獸人們雖然不明白這“硝石”能干啥用,但智者說挖,那就挖!一個個甩開膀子,“叮叮咣咣”地干了起來。烈最是賣力,石鎬掄得虎虎生風。
沒多大功夫,他們就扛著幾大筐硝石礦石,浩浩蕩蕩回了部落。
族人們看著這幾筐灰撲撲的石頭,都圍了上來,交頭接耳,滿臉好奇。
“智者,這石頭……能干啥?摸著是挺涼快。”一個獸人好奇地問。
“今兒個,俺就給你們變個戲法兒,用這石頭,給你們造點真正的‘涼快’出來!”徐諾說著,開始指揮人手把大塊的礦石敲成小碎塊。
她又讓人搬來幾個大小不一的陶盆陶罐,特別強調所有器具必須徹底清洗干凈,尤其是內側,絕不能沾上硝石粉末。
她可清楚記得,硝石這玩意兒主要成分是硝酸鉀,有一定毒性,可不能直接接觸食物和飲用水。
準備工作就緒,徐諾開始演示。她拿來一個大號、厚實、內側光滑無裂縫的陶盆,里面裝上小半盆剛從“智者井”打上來的、清涼的井水。
又拿來一個略小些、同樣完好無損的陶罐,里面也裝上干凈井水,罐口用好幾層干凈的大葉子緊緊蓋住,又用柔韌的細藤蔓牢牢捆扎密封,確保水不會濺出,硝石水更不會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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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把敲碎的小塊硝石,只倒入大陶盆和小陶罐之間的空隙里,讓硝石把陶罐底部和周圍都埋住,再三檢查內罐的密封性。
“成了!都瞧好嘍!”徐諾拍拍手,老神在在地抱著胳膊站在一邊。“記住嘍,這硝石水有毒,絕對不能喝!里面小罐子的水才是干凈的!誰都不準搞混了!”她嚴肅地大聲告誡。
族人們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死死盯著那兩個陶器。烈把毛茸茸的大腦袋湊得極近,又被徐諾沒好氣地推開:“熱氣都呼上去了!遠點兒瞧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有人開始嘀咕“智者是不是熱迷糊了”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那小陶罐光滑的外壁上,先是凝結出了一層細密的水珠,緊接著,水珠竟然慢慢變成了白色的霜花!罐壁開始變得模糊,一層晶瑩的、硬邦邦的“殼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滿了罐身!
“冰!是冰!結冰了!”紅第一個尖叫起來,聲音都劈了叉。
“老天爺!石頭……石頭把水凍住了!”
“俺滴個親娘嘞!出冰了?!俺不是眼花了吧?”
整個部落瞬間炸了營!獸人們瘋狂地往前擠,都想親眼看看這神跡。連墨的豎瞳都驟然收縮,游近了些,似乎想用蛇信感知那寒冷的溫度。
又等了一會兒,徐諾小心地端起小陶罐,晃了晃,里面傳來“哐當哐當”的清脆撞擊聲。
她仔細解開藤蔓和葉子,揭開蓋子,只見罐里的水,已經變成了一整塊透明剔透、冒著絲絲白氣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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